小羡

刚入职新人,日常社畜

【路段】日暮黄昏(一发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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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篇速打荒诞派题材,暗藏玄机









快到下午五点,临近下班的时候,路星辞的一个Beta助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,说道:



“路总,您要的海盐杏仁奶盖戚风蛋糕已经给您买来了。”



路星辞说了一句请进,助理推门而入,把那个小巧的蛋糕盒放在办公桌一侧,恭敬地回道:



“按照您的要求,海盐蛋糕是现做的,时间长了可能会影响口感,小少爷也快回到家了。”



路星辞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,对这位年轻的生活助理温和地笑道:“谢谢,时间差不多了,你快下班吧。”



Beta助理离开前,忍不住补充了一句:



“路总,您也早点回家吧。”








工作能等人,蛋糕却等不了人,路星辞想起那人嗜甜,特别喜欢小蛋糕奶茶之类甜滋滋的东西,吵了好几次想吃海盐奶盖蛋糕,忍不住笑了笑,看了一眼微信,唯一置顶栏的那个头像是一朵夕阳下摇曳生姿的小苍兰。



气性可真大,到现在还不愿意搭理自己。



路星辞整理好文件,拎着小蛋糕直奔家里去了。



他的家离公司不太远,没碰上早晚高峰也就小半个小时的路程,他家阿也不喜欢住宽敞豪华得吓人的宅院,俩人就在工作后买了一个复式公寓,套内面积加起来也不超过三百平米。



工作后大概三四年,柏怡也成功主板上市,两人的事业也渐趋稳定,就计划要个宝宝。



孩子出生后,一家三口住个复式公寓刚刚好,有阿也想要的健身房,有宝宝平时玩耍的空间,楼下的客厅很大,甚至可以叫上高中好友搞一个小型party。



各个房间的隔音也很好,就算在家里闹出太大动静,隔壁邻居也听不见。只是这几年他们事业上越来越忙,和周行琛、陈越、宋意他们走动不像以前频繁了。



刚回到家,路星辞用钥匙打开公寓大门,就看见自家儿子坐在沙发上,聚精会神地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。



儿子取名路怀嘉,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地像只小猴,头发和眉毛随了段嘉衍,浅浅的,但眉眼却极其神似路星辞,眼睫毛又长又密,半盖住了那双熠熠发光的眼眸,眼尾的线条显得清隽好看。



路怀嘉十一二岁就分化成了alpha,信息素等级特别高,今年刚刚升到高二。



好在路怀嘉从小就表现出极高的双商,高中课程虽然繁重,他也凭借着极高的天赋和学习效率牢牢占了年级第一的宝座。



就像段嘉衍说的:“我儿子成绩这么好,都是有我路哥的优良基因啊。”



绕是如此,路星辞还是提醒道:



“小嘉,高二还是少玩点游戏,先去做作业。你爹爹呢?”



不知为何,路怀嘉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,眼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,缓了缓才回道:



“知道了,我爹说等会儿晚饭回家。”



果然等路星辞在厨房简单地做了四菜一汤,段嘉衍就回来了。



路星辞把餐具摆好,帮段嘉衍把外衣挂好,催促他去洗手吃饭。



路怀嘉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,进入高中后对他爹就没这么热情,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,喊了一声爹爹之后就沉默地看着他们。



段嘉衍吃饭的时候,照例把他路哥的厨艺夸得上天遁地,连着扒了三碗米饭,路星辞全程嘴角都没忍住上扬。



饭后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一个动物纪录片,路星辞去厨房切了脆桃,和下午买的小蛋糕一起端到客厅桌子上。



段嘉衍吵着吃这种海盐奶盖小蛋糕已经很久了,见状忙不迭用叉子愉快地吃起来。



电视里的纪录片正好提到:



“动物求偶期多发生在春天,由于春暖花开,万物复苏,所以很多动物开始进行交配繁衍下一代。我们都知道,在如今的人类世界大多都是一夫一妻制,而动物却不一样,像是狮子这种群居动物,一般都是一只公狮子配一群母狮子,这种情况在动物界非常的常见。而有些动物,一生只有一个配偶……企鹅是一种非常坚贞不渝的动物,在配偶在世的时候是不会有二心的,当母企鹅生出企鹅蛋的时候,会由着企鹅爸爸来孵化,而企鹅妈妈则会出去捕猎,有时候被海豹吃掉了,企鹅爸爸还是会一直等………”








路星辞紧紧地揽住段嘉衍的肩一动不动,纪录片的光线或明或暗地打在他们身上。一旁的路怀嘉吃了几片脆桃,全程保持沉默。



段嘉衍去年见义勇为救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。



小孩才五六岁的年纪,不谙世事,和父母走散以后在马路上到处乱跑。因为小孩身量小,容易被来来往往的车辆遮蔽,要不是段嘉衍经过,一把推开了他,那小孩早就被一辆大货车卷到了车底。



为此段嘉衍还在医院住了几天。



路星辞听到消息的时候,膝盖差点一软地跪下去,心脏像延迟了几秒才跳动,会议中途暂停,连闯几个红灯往医院跑。



幸好没什么大事,住了几天就回家了。



小孩的家长专程来医院道谢,不知道是看路家非富即贵的气派,还是被路星辞脸上仿佛要冻死人的寒气吓退,来了几次就再也没出现了。



不知道是不是自我保护机制作祟,路星辞对段嘉衍住医院那段时间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。



动物纪录片放完了,段嘉衍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动物求偶的介绍,路星辞陪着一起吃小蛋糕和水果,还是剩了不少。



路怀嘉吃了点脆桃,不知为何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


临睡前,路星辞提醒儿子道:“小嘉,去厨房热点牛奶,高二要保证睡眠。”



路怀嘉眼睛生得像路星辞,但眼眸却是琥珀色的,当他沉静专注地看人,却用给人一种冷淡沉凝的感觉。



此时,路怀嘉扶房间门把手的左手顿了顿,回头用一种莫名的情绪平视着路星辞,过了一会儿乖巧地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









段嘉衍向来起床困难,通常要路星辞摸摸头摸摸脸再加几个吻,半哄半骗地让他起床。



他们约好了一起去一家照相馆照相,这是他们每年必备的仪式,记录两人携手相伴的每一年,记录两人慢慢老去的容颜。



照相馆不大,已经开了好多年了,装饰老旧但又非常简洁干净,红木家具透着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,非常有年代感。



周末放假,路怀嘉特意陪两位父亲来照相,甚至连照相馆的学徒都认识他们一家了,一看到他们就热情地打招呼。



“路先生好,又来照相啦?”



路星辞紧紧拉着段嘉衍的手,对学徒温声回应道:



“是的,要求和以前一样。”









路怀嘉陪父母拍完照,开车回家的路上,他主动对路星辞说道:



“父亲,听陈叔说您让他申请飞行空域,您要和我爹爹去旅游吗?”



路星辞开车的空隙,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副驾的段嘉衍,似乎看到他的阿也悄悄偷笑了一下,自己也忍不住笑道:



“对,前段时间提前把下个星期的工作完成了,刚好你爹爹攒的年假还没用,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一起去荷兰看郁金香。”



路怀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怔了怔才答道:“挺好的,你们也可以趁机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







私人飞机飞到阿姆斯特丹用了近十二小时。他们辗转游玩了北欧的荷兰、丹麦、瑞典和挪威,早晨他们在冷清的街边品尝北欧早餐;夜里他们在穆奥尼奥的小木屋旁架起小帐篷,两人紧紧相拥着在地广人稀的地球极地看极光;他们躺在冰岛的玻璃屋里,伴着极光入眠;他们在宛如冰山的奥斯陆歌剧院屋顶看海景。



夜里睡觉时,路星辞让段嘉衍靠在自己的胸口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聊高中岁月,聊工作以后的艰难,聊两人抚育孩子的琐事,聊一家三口的未来。



聊着聊着,路星辞把段嘉衍揽在怀里的力道更紧了紧,在黑暗中小声说:



“阿也。”



“真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。”









临走的头天晚上,他们选了一家极具北欧风情的酒店,极简主义的大自然室内设计,还能俯瞰着Streymoy Island岛的波浪形海岸。



偏偏在办理入住的时候,前台侍者看路星辞英俊清隽的东方面孔,温柔地用英文说道:



“您订的是情侣套房,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海岸哦,如果有需要请及时通知我们,我们会第一时间为您服务。”



路星辞牵着段嘉衍,礼貌地回道:



“谢谢。”



临上楼前,侍者问道:



“请问您的妻子呢?是等一会儿来吗?”










侍者温柔的声音宛如一把利剑,瞬间刺透了路星辞的心脏。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看侍者张张合合的嘴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再转头看了看本应该在身边的段嘉衍。



没有人。



遥远的记忆呼啸着灌入脑中,刺激得他浑身彻骨的凉意。



人群环绕吵吵嚷嚷的马路,哭泣的小孩子,段嘉衍琥珀色的眼睛,充斥着蓝白二色的医院,显示器上渐趋平稳的心电图,路怀嘉在急救室门口留下的眼泪,自己紧抓着段嘉衍的手,还有两只手上熠熠生辉的婚戒。







今夕何夕,白云苍狗。



他在段嘉衍去世后的那几年一直浑浑噩噩,正常地上班下班,接儿子回家吃饭,家里的餐桌上照旧摆着三副碗筷,两人的卧室从此以后只躺着一个人。



是什么时候真正地意识到段嘉衍已经离开了呢?



是因为销户缺了一角的身份证?



还是那碗里永远不见少的饭菜,永远没有回复的微信?



是午夜梦回他下意识给枕边人盖被子?



还是下班回家没听到那句熟悉的叫唤?







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,大约是他身体的保护机制起了作用,他避免回想起段嘉衍离去的那一年,屏蔽了一切会让他回忆的外界信息,逻辑自洽地构建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永乐岛。



在他的永乐岛上,他和段嘉衍依然幸福地生活,儿子升高二了,柏怡蒸蒸日上,他们像世界上的一切恩爱夫妻一样会拌嘴会争执,但又会迅速和好。



他不知道爱人已经离世多年,不知道每年照相馆始终只有一个人的“合照”,不知道自己已经渐渐老去,不知道儿子早已长大成人独当一面。



经年已逝,一夕梦醒。









路怀嘉终于紧赶慢赶处理好这几天公司的事务,看了看时间,换了身衣服去接从北欧回来的父亲。



北欧玩儿了一圈,路星辞看起来至少心情很愉快,他仿佛紧紧牵着虚空中某只无形的手,对接他回家的儿子说:



“小嘉,我们从北欧回来了,猜猜我和你爹爹给你带了什么礼物?”






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




这大概是一篇荒诞文学,没有逻辑的🔪。


我就是想营造一种披着HE外壳的BE,处处透露着荒诞。说实话我好几次被自己写得毛骨悚然。


总而言之,从文章名字来看就不是小甜文,开头就有一种阴沉沉的气氛。


大概意思就是文章中间提到的段嘉衍在小嘉高一的时候,曾经救了一个小孩被货车碾压,送到医院抢救了好几天,受了很多天的折磨和痛苦才死去。路星辞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出不来,白天看似非常正常地生活,其实内心早就不堪重负,终于在很多年后记忆错乱,永远停留在路怀嘉高二的那一年,将身边一切不合逻辑的东西合理化。


在他的永乐岛里,段嘉衍住了几天医院就出院了,他和他的阿也一起抚育儿子,有时也拌嘴争吵,一起打拼事业,一起去北欧旅游。


路怀嘉其实很纠结,既不愿意让父亲永远沉浸在幻觉里,也不忍打破父亲好不容易有的美梦。所以他尽力让周围一切人一切事合理化,避免穿帮,但很多时候看见父亲和虚空对话和微笑就忍不住难受。


最后路星辞醒了,但是很快又陷入新的幻觉中。嗯没错,他的病情更加重了。


在地铁上写的,没逻辑没文笔,后续会修改。


求留评❤️和反馈呀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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